呢喃着,不顾身前身后众人的反应,谢广珩一个扑腾着起身,连身边的烨哥儿也顾不上了,急忙就往栅栏边冲,想要探头喊人来,给自家侄儿寻个大夫来。

“二叔,别!”,别费劲了……

看着焦急慌乱,失了往日分寸的亲叔叔,谢时宴苦笑,却仍强打精神,反过来吃力的挣扎着,试图安慰人,“二叔,谢家倒了,眼下咱们这幅模样谁人敢沾?大夫?呵呵,咳咳咳……二叔,别,别费力了,不会有大夫的……”,不说大夫,就是药品……不会有的,根本什么都不会有!

谢广珩却根本不停谢时宴劝解的话,双手死死拽着栅栏,头伸出去,朝着甬道的尽头大声呐喊:“来人,来人啊,快来人……救命!”

“咳咳咳……二叔,真的,您别费劲了,咳咳咳……侄儿还好,您别……”,谢时宴一时激动的劝,边上其他谢家人也跟着劝。

“二哥,宴哥儿说的对,眼下这般的情况,咱们还是别节外生枝了。”

谢家其他晚辈看到三叔(父亲)这么说,再看了看疯狂摇晃栅栏呐喊发疯的二叔(父亲),谢家的少爷们一个个的心里唏嘘失落,颇为兔死狐悲。

唯独不可一世的谢时宵,心里还记恨先前谢广珩维护小崽子落了自己的面子,忍不住的就讥讽道。

“二叔,侄儿劝您还是别费劲了,都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碳难,呵,咱们谢家如今是遭了难,咱们到这破地方都多少时日了,却连个亲朋的鬼影子都见不着,这种时候,谁会帮咱们?

那些人又不是傻子,怕是躲着咱们都来不及!

况且了,连两位自幼在咱家长大的表姐,都巴不得跟咱们谢家撇清关系,一推二五六,带着她们这些年来在咱家得的便宜连夜跑路,一点都不顾及往日情份,连大哥这香饽饽也不要了,您还指望谁?

就那些衙役狱卒龙鳞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