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可是刑部地牢,指不定哪条砖缝后头就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很多话,很多事,不便说啊。

谢广珩坚持,谢时宣只得讪讪作罢,把心里的急迫与茫然还有担忧压下,踱步到愤愤不平的弟弟身边坐下,脑子里都是纷乱的局势,以及对家族,对命运,对自己生死的担忧。

“唉……”,其实谢广珩也急也担忧,窝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中,一身本事使不出,外头的消息进不来,他也愁,也忧,甚至他心里还莫名有个不好的感觉——这一次,他谢家怕是危已啊!

这满牢房里的兄弟子侄,未来的命运……想到此,谢广珩又是重重一叹。

“伯祖父不怕,烨儿拍拍。”

被谢广珩维护的烨哥儿,在谢广珩的轻拍中,慢慢的从刚才被五叔谢时宵动手掐脖的恐惧中解脱出来。

小心肝才安稳的烨哥儿慢慢的从乌龟壳里抬起小脑袋,一照面就听到身边维护自己的伯祖父在叹气,懂事的烨哥儿忙学着刚才谢广珩的动作,轻拍着谢广珩小嘴糯糯的安慰。

一声伯祖父不怕的声音,震的谢广珩内心发张,鼻子发酸,一把把小家伙搂入怀里,谢广珩脑袋窝进烨哥儿稚嫩的肩窝,声音涩涩的,“哎,哎,伯祖父不怕,不怕……”

就在祖孙二人温情之时,一串铁器相互摩挲击打的声音忽的划破了宁静。

这样的声音牢房中的人都很熟悉,因为自打他们进入这该死的牢房那一刻起,每日每夜里,他们都能听到这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