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明知道,自己哪怕没有了掌宫令牌,这皇宫还是她的天下,可心里还是好气。

一早起来,心气依旧不顺的皇贵妃哪哪都不顺心。

嫌弃更衣时塞鼻的香枣不够圆润,堵的她鼻孔疼;

嫌弃梳头的宫女手艺不好,还弄疼了她的头皮;

嫌弃洗漱的青盐不够细腻,磨损了她的贝齿;

嫌弃御膳房厨子白吃饱,早膳的鱼翅羹泡发的不够软糯让她腮帮子痛;

一样样的堵心下来,气的她当场砸了手中价值千金的骨瓷盏,乒乓声响,刹那间殿内跪了一地的太监宫女,一个个都噤若寒蝉,战战兢兢。

皇贵妃掌事太监得了消息匆匆来报的时候,一进大殿看到的就是这么个场面,让掌事太监不由的跟着缩了缩脖子。

才心说,敌人来者不善的消息自己是报呢?还是报呢?的时候,餐桌旁正抬手仔细端详,自己刚染的指甲有没有被烫毁,被砸碗不慎糟蹋的贵妃,眼角余光就瞄到了刚刚进殿的掌事太监。

见到太监犹豫不决要说不说的模样,皇贵妃冷笑一声,瞟了一眼,视线落回自己撑开在眼前的纤纤玉手上,装似不经意的欣赏,口中却冷冷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模样,什么事,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