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对方眼里的光,一点点,一点点的寂灭了下去,于梵梵叹息一声,而后郑重的看着对方,心里做出了决定。

“谢时宴,有一个秘密压在我心底很久了,如今我说给你听好不好?”

“什么秘密?”,不知为何,他突然升起一股不安,却不知缘起何处。

于梵梵却笑了,视线越过门庭看向外头院子的瓦蓝天空,目光幽深,语气悠远……

“你谢时宴是谢家玉树,长的好,武功赞,书读的也不烂,但是谢时宴啊,我并不爱你,因为我是于梵梵,而不是余繁璠,更不是你谢时宴的妻子,不是你的璠娘啊!你还记得乾国公府抄家下狱之前,你继母替你给余繁璠下休书的事情吗?”

“自是记得!”谢时宴点头,想到此,他至今都恨不得鞭尸那贱妇。

“记得便好。”于梵梵勾唇一笑,接着道:“我叫于梵梵,于是的于,梵音袅袅的梵,生长在一个叫种花国的乐土之上,机缘巧合,那一日醒来时,我被困在了你的妻子余繁璠的身体里,刚醒来的时候啊,我的情况可惨可惨了……”

于梵梵也没有遮掩,把自己不是原主,如何来的,面临过的悲催局面,又是如何长心眼的讹诈乾国公府的事情一一道来,说的唏嘘不已,却听得谢时宴惊愕连连,心痛到无以复加。

听到最后,当面前明明是自己无比熟悉的容颜,说出世界上最上自己心痛的绝情话语之时,谢时宴一口鲜血喷出,都来不及擦拭唇角的血渍,单手捂着心口,看着一脸冷肃绝情,脸上写满了拒绝的女人,眼神绝望,下意识的躲避,起身脚步踉跄的离开。

不想听,不想看,不想想,“不可能的,没可能的,怎么会呢?”

是啊,怎么会呢?

子不语怪力乱神,璠娘她都是为了拒绝自己才如此编造荒野的对不对?

谢时宴很想这般确信,可回想到刚刚于梵梵的眼神,他又莫名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