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今市余震不断,只有专业的搜救队和军队医护人员被批准进入,搜寻遇难者。
沈宥赶到离长今最近的小县城,放眼望去,四面都是废墟,房屋,建筑坍塌的看不出形状。
他不顾志愿者的阻拦,徒步进了震区。
他清晰地记得她打比赛住的酒店,在黑夜中,在火光冲天中,在旁边人抱着亲人尸体的嚎啕声中,固执地凭借着自己的直觉,一点一点朝她住的地方走去。
荒凉、悲鸣、绝望像是无形的手,攥得人心脏喘不过气来。
他跪在废墟上,只能近乎麻木的翻刨着石块,不敢想她现在怎么样,一想,内心就疼的几乎撕裂内脏。
受伤的战士、消防员、被困人员被接连不断的抬出。
他的眼神一一掠过。
没有她,不是她。
他一边庆幸着,心却又不断往下沉,像是坠落进凝固不动的黑夜里。
膝下的土地似乎晃了晃。
一个穿着志愿者衣服的年轻人被旁边滚落的巨大水泥桩压住,整个人一动不动,像是没了呼吸。
一波余震结束,旁边的志愿者纷纷哭着冲过去解救同伴。
有人红着眼探手试了试,咬咬牙,“先救活着的。”
言下之意,他已经没呼吸了。
明明刚刚还活生生的人。
他的同伴哭的不能自已,固执的不肯放弃,哭嚎着像个小仓鼠一样,试图挪开那巨大的水泥桩,想把伙伴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