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总是控制不住想起他。
陶樱啊陶樱,不要再想他了好不好?
一门之隔的门外,男人倚靠着门,对着楼道里的黑暗,沉默着。
门板隔绝了所有的声音。
他不知道她哭没哭,会不会老老实实的上药再睡觉,睡觉时会不会踹被子。
他从口袋里掏出烟盒,他不喜欢烟味,从不轻易抽烟,在商店随便买了盒,胡乱抽出一只,才想起没有打火机。
他自嘲的笑了笑,咬着烟尾,缓缓站直身子。
窗外的秋风萧瑟,卷起片片落叶。
路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旁边有煽动着翅膀的小虫子数次奋不顾身往上面撞。
陶樱昨夜睡得晚,早上起来吃了片考面皮片,就拎着包出了门。
一开门,什么东西从门把手上掉了下来。
捡起来一看,是消肿化瘀的药,盛在印着某某大药店的塑料袋里。
她记得小区附近没有这个药店。
不知道他走了多远才买到的。
她面无表情地把袋子原封不动放在门边,上了电梯。
下电梯时,楼道口旁的黑影吓了她一条。
男人一夜没睡,倚着车门,眼窝很深,眼尾带了淡淡的黑色,眼底布满了红血丝,见到她出来,有几分错愕,复而低下头去,指尖弹了弹烟尾,不敢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