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开口,嗓音沙哑。
“找不到了。”
“什么找不到了?”
“弄丢了比我生命还珍贵的东西。”他一字一句说道。
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剥碎了梦想,每说一个字,就像是在心口上插一刀那样疼。
仿佛突然明白了过来。
他的突然离开,他的不辞而别,砸在她的心口上,该有多疼,比他现在还疼一百倍,一千倍。
脑袋放空时,仿佛回到了少年时代,她小心的走进他的设计室,努力地伸着小手帮他遮挡阳光、黑暗中摔了一跤还强撑着笑、想起她穿着他的白衬衫,小小一只,怯生生看着他、新年夜里夹给他硬币饺子
想起她在他怀里,脸色苍白,毫无生气的样子。
她是他这一生,仅剩的,唯一的,想保护的人。
他太自负了,也太骄傲了。
只顾着保护她,像笃定了她是他的东西,却忘了她也会受伤,也会疼。
沈宥醒来时,面前是洁白的墙壁,下午的阳光没那么刺眼,透过窗户斜射进来。
一只小麻雀停在窗边,滴溜溜的黑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小家伙的眼睛,像她。
他抬起手,上面还插着点滴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