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不可以不叫醒他呀?”陶樱小声问道:“我可以帮他做一份政治笔记的,他复习的时候一看就懂了。”
景宁天立刻明白过来,他嘿嘿笑了一声,连连答应。
“对了,陶女神,沈老大他”景宁天苦着脸,“他身体素质不行,自己也不会照顾自己,公寓也没有退烧药,我一会儿下课还有个会要去开,你能不能陪着他去买点药?”
身子素质不行?陶樱思索了一下,点头:“好。”
景宁天:沈老大啊,兄弟我只能帮到你这里了,机会要好好把握住,不然可是辜负了兄弟我这一片苦心。
政治课下课,教室里的人陆陆续续地收拾东西离开。
教室的窗帘未拉紧,缝隙间的阳光散落在沈宥的脸上,他似乎睡得很不安稳。
陶樱拿了他的课本,坐到了另一侧,刚刚好把刺眼的阳光挡住。
教室安静,只有笔尖摩擦在纸张上的沙沙声。
沈宥醒来时,喉咙火烧般疼,头也昏昏沉沉地,他慢慢睁开眼,入目地是女孩侧颜,认真地写着什么,她刚好遮挡住晒过来的阳光,马尾辫在阳光下边缘泛着毛茸茸的质感。
这场景有几分不真实。
沈宥晃了晃脑袋,直起身子,“下了课?”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低沉。
“你醒了?”陶樱转过头来,乌黑的黑瞳带着满满地关切,下意识地伸手想贴在他的额头上。
沈宥似乎不惯于任何人有太过于亲密地接触,往后偏了一下头,躲开了。
她的手有些尴尬地停在半空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暗暗懊恼自己傻了,对待病人习惯了伸手摸额头测温度。
她讪讪地笑着,手往回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