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都不知道。
卫韫玉看着祁陨摇头轻笑,有心想问他究竟想要什么,可祁陨只是望着她笑,到底什么都未曾道出。
远处寺庙的钟声传来,是江南庙宇里独有的安逸宁静。卫韫玉突然想起祁陨昔日恩师宋亭昉,便是在金陵鸡鸣寺还的俗。
“我记得宋首辅便是金陵人氏罢。”她喃喃道。
祁陨听的宋首辅,眸光微暗,颔首回道:“是,太傅出身金陵,未还俗前,便在鸡鸣寺。”
宋首辅便是还俗入京做了高官,却还是十分喜爱佛学,寻常闲谈,总是时不时蹦出句佛语梵音,卫韫玉思及他旧事,摇头轻笑。
“好似自我从金陵归京之初,便未曾见过宋首辅了,也不知首辅眼下如何了。”卫韫玉轻声道。
眼下如何啊。祁陨眸光带着寒意,回道:“在你归京之前,祁湮绑了宋首辅,至今一直将他囚在皇宫暗室里,生死不知,而宋首辅的儿孙们,已经上表祈请丁忧了。”
什么?卫韫玉眸色震惊。“宋首辅是祁湮授业恩师,他居然也敢?”
祁陨闻言只是冷笑:“他又何事不敢做?”
确实,祁湮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十余年青梅竹马的卫韫玉,不也是说杀就杀吗,宋首辅再如何,若是威胁他的帝位,他也是照杀不误。
可宋首辅一直是铁杆的太子党,又有哪里会威胁他帝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