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陨曾将先帝每年派人送来的画像都藏在这处暗室里,可眼前暗室空无一物。
祁湮放火烧了院落,也命人带走了暗室里挂着的五幅画像。
祁陨阖眼良久,一旁的十七暗觑主子神情,不敢开口。
好半晌后,祁陨才掀开眼帘。
他缓步往暗室角落里走去,暗室最里面的角落里放着一个长长的木盒。
木盒被人打开过,早已不是祁陨五年前将其封存时的模样。
他唇瓣紧抿,疾步上前。
木盒里放着一柄带着剑鞘的长剑,祁陨只匆匆看了一眼,便将剑取出放到一旁,抬手叩开木盒的机关,打开了夹层。
夹层下是一副装裱完好的画像,安然无恙,没有被人打开的痕迹。
祁陨握着那画卷,指尖抚过他昔日亲手系上的画卷绳结,沉冷的脸庞竟露出笑意。
他将画卷揣进怀中,才侧首望向一旁的长剑。
这剑是十四岁离京时先帝私下所赠,五年前,他将这柄剑封入木盒,此后再未打开过,而那封存长剑的木盒夹层之下,还藏着一幅画像,画像是祁陨亲手所作,画了一个伏案睡着的姑娘家。可他画艺不精,自觉不如画师,画不出姑娘十之一二的动人。当年离京之时,他年岁尚轻,唯恐这画卷被人得知,为他心心念念的姑娘惹来麻烦,便将画像封存在了木盒夹层之下。
那五幅画像消失,祁陨自然难受。可这当年自己拙笔所画的她,尚留在这里,也算是安慰了他。
此行也不算是一无所获,祁陨指尖摩挲画卷的卷轴。
“回去吧。”他收好画卷后,抬手握起长剑,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