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韫玉听罢也没有勉强这郎中,只是道:“那好,既如此,便就此别过了。”
话落将祁陨拖到今日来的那驾马车上,继续用干草遮掩着他。
一旁的郎中看她动作,略一沉吟,叮嘱她道:“殿下的身子骨眼下还弱着,要劳烦姑娘多费些心,用些养身补血的汤药好生调养一番。”话落将一个钱袋子放到了马车上,鼓囊囊的,瞧着就有不少银钱。
卫韫玉低眸瞧了眼,笑着拿了过来,应道:“好,我知晓了,谢过郎中。您放心,我必定将殿下照顾的好好的。”
虽则卫韫玉从自己的棺材中取出了些金银财宝当了不少银钱,可人给钱总归是好的,她自然开心,谁会怪自己钱多嘛。
两人匆匆道过别后,便趁着夜色离开了此地。
郎中继续往西北走去,而卫韫玉则往城内的那处宅院去了。
她驾着马车带着祁陨到了白日打扫过的那间宅院,将他扔在床上后,便匆匆离开,又趁着夜色驾着马车回到了客栈中。
回到客栈后,她将马车等物件恢复成原样,又将柴房的血色清理干净,确定没有问题后,才在柴房的小床上睡了下来。
次日一早,卫韫玉是被门外的吵嚷声闹醒的。
“杀人了!杀人了!”客栈的小二清晨最早发现血腥场面。
祁陨和那些大内禁卫,都是精于暗杀一道的人,动起手来轻易不会闹出什么动静,是以昨夜客栈的店小二根本就没察觉到死了这么多人,是早起后才知晓。
卫韫玉揉着眼起身,推开柴房门后,装出一副吓了一跳的模样,唬道:“哟,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的血啊,吓死了吓死了,我可不敢在这住了。”
说着便去牵了自己的马,当着店小二的面驾车离开,还特意对着店小二感叹了好几句吓死人了吓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