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韫玉听着外头的话,咬唇压抑情绪。
终究是恨意难消。
她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落得祁湮如此对待,她从来没有求着祁湮娶她为后,她告诉过他自己可以交了兵权隐居山野,甚至可以永不做回女子只做他手中一把制衡朝臣门阀的刀。
若说错,大抵是错在她不该在他说要纳她入宫为妃时告诉他,她宁肯终身不嫁也不与人为妾。亦或者错在她不该和崔氏女去争后位。
可是凭什么啊?
她不肯为妾,他大可放过她,为什么明知道给不了她妻子的名分,还要执意如此,为什么宁肯杀了她,都不肯放过她?
卫韫玉眼眶蓄了泪水,心中满是怨恨,一时没有察觉到上头的马车居然晃了起来。
还是那郎中先反应过来,伸腿控制住了马车。
“什么动静?”那公公问道。
一旁的男子往这边瞧了眼,回道:“猫罢,这地界能有什么人。”
两人说着便走远各自回房了。
过了好一会儿,郎中确定周围无人后,才松开腿。他一松腿,马车接着晃动,卫韫玉回过神来,以为是祁陨腿疾发作,痛得颤抖,赶忙拽着郎中出来。
夜色太暗,她没工夫解绳索,干脆取出靴边匕首割开绳子。
绳子一断,卫韫玉忙伸手去拨开干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