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喝完汤药的祁陨手上动作一顿,明白卫韫玉已经猜到了自己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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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后的金陵格外安静,祁陨勒马回首,遥遥望向院落内卫韫玉房间的窗棂。
烛火昏黄,女子的剪影留在窗纱上。
祁陨望了一眼又一眼,最终还是纵马离开。
马蹄声远去,紧闭的窗棂被人自内打开。
卫韫玉扶着窗,抬眸望向远去的祁陨。
良久良久,直到祁陨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方才放下窗来。
她知道祁陨此次如今,是绝对不会让自己随他前去的,所以并未开口。可她却也不可能安心缩在这金陵城中,毫无挂碍的受着他也许丧命长安,换来的安宁。
卫韫玉侧眸,视线落在桌上的帏帽,帏帽旁还放着她已经打包好的包袱。
她缓步行至书案前,提笔给陈阙留了封信。
祁陨此次离开金陵,必定交代了陈阙的人看住自己,可这金陵的将军府,陈阙怕是还没有卫韫玉熟悉,陈阙在此当值还不足一年,卫韫玉可是在这府衙里呆了五年。
况且她眼下也恢复了内力武功,若是想走,陈阙是绝对拦不住的。
卫韫玉在信中告诉陈阙,她会去洛阳和陈瑛回合,若能求得宁安公主相助,她会和陈瑛一道领兵围了长安。若是不能,纵使单枪匹马毫无胜算,她也会舍命救祁陨。她还告诉陈阙,她不是什么闺中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娇小姐,要他不必担心,更不要告诉祁陨,以免乱他心神。
卫韫玉在这个深夜,悄悄从将军府的暗道离开了,陈阙在次日从府上送膳的下人口中得知此事是,看着下人送来的书信,连连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