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以白:“不谢。”
石榴红的轮廓在窗棂上化做一条破败的丝裙落了下来,连带着那两锭银子,和手绢上黢黑的碎银,当啷一声散落一地。
凤翎站起身:“她走了?”
胡以白摇摇头:“不知道啊,也许吧。”他捡起地上的手绢,把银子又放回窗棂的位置上。
转身刚要去拉凤翎的胳膊:“走吧。”
不等狐狸爪子伸过去,迎接他的就是出鞘的思狂。
凤翎:“我不习惯别人碰我。”
胡以白看着寒光凛凛的剑锋,朝后退了半寸,纳闷道:“之前不是治好了么?”
怎么现在又不习惯了。
凤翎:“何时治好了。”
胡以白看着他淡银色的瞳孔微微紧缩,浑身都在嘶嘶冒寒气,面对凤翎的睁眼说瞎话,他只能怂怂点头。
等思狂从脖子上撤下去,他委屈的耳朵都要拉耸下来。
明明就治好了!
当时还说只要师兄就够了,现在人翻脸不认人就罢了,怎么连病也翻脸不认人了?
等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春风楼,胡以白展开那条手绢看了看,虽然因为时间太长丝绸上都有些破败得拉丝了,可手绢洗得干干净净,一点脏污都没有。
“有些人身在泥潭心如清莲。即使身陷红尘,心却是干干净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