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哪门子接吻。
陈一澜两手搭在她腰上,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在淡光下,温初柠的身影柔而真实。
朦胧的潮湿,还有很浅很浅的酒味。
“我不管,陈一澜,我等的又不是金牌,我等的是你,”温初柠的脸颊滚烫,也不顾着形象,急匆匆又执着地说,“重要的一直是你,你如果不想要金牌,没关系,我跟你去哪儿都行……我都工作一年了,我能……”
养你俩字还没说出来,陈一澜慢慢开口,“别说傻话。”
温初柠也不下去,就非得赖在他身上,她看着他,看着看着就眼眶发酸。
黑夜里太安静了,这里又僻静,安静到连呼吸都分外清楚。
温初柠抬手抹了一把眼睛,不想让眼泪掉下来,她的睫毛湿成了一簇一簇,眼睛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像很久很久以前,什么情绪都藏不住。
“不行,我就要!”温初柠固执地说,“你说去哪我们就去哪,留在燕京也好,回临江也好,去淮川也好……我跟着你。”
“让你养我算什么本事。”陈一澜也抬眼看着她,说出来的话在黑夜里显得很清晰。
温初柠不说话,抿了抿唇,好像在想着怎么回。
陈一澜就这么看着她,两年多不见,她一直是那个坚定地在原地等她的人。
她确实变了点,褪去了以前的稚嫩。
坦白说,陈一澜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从小时候,五六岁那样,温初柠还是一张小圆脸,有点婴儿肥,动辄就嘴巴一扁开始哭,那会家属院别的男生都贪玩,她一哭,大家都跑了。
就陈一澜折回来,坐在她旁边陪着她,然后温初柠回回就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那会究其原因呢,是俩人住的最近,俩人妈妈关系好,于情于理陈一澜都默许了这个小跟班。
再后来呢,也是看着温初柠跟个小豆芽菜似的,跑起来带风,一听见他回来,一阵旋风一样从楼上跑下来,一边跑一边喊,“陈一澜你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