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初柠铁了心不松手。
陈一澜放弃抵抗,转身接水漱口,温初柠就这么跟个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
他放下了牙杯。
“我不松开。”她的倔劲上来了。
陈一澜低头看她。
温初柠的头发还是离开的时候那个长度,淡淡的,像是喷了点香水,只剩下一种很浅很浅的茉莉味道。
温初柠不敢抬头,生怕让他看到她发红的眼眶,还有她绷不住的眼泪。
他的胸膛温热潮湿,几寸深的地方,她也清晰地听到他的心跳声。
上次抱他,都是很久前了。
这两年里,说起也是奇妙,她一次都没有梦到过他。
她迷信了一次,故意在睡前一遍遍听着那些他发过的语音——她换过几回手机,但是把他的语音都加了收藏。
一遍遍的看他的照片。
好像这样,就能祈求上天,让他今晚进入她的梦中。
可是一次都没有。
有人又说,你越是想什么越是没有什么,她睡前不想他不念他,可是还是梦不到。
“温初柠。”
他叫她的名字,平缓而低沉。
“我不走,”温初柠拒绝,“我不走,也不松手。”
固执,倔强。
陈一澜由着她抱了几分钟,突然微微弯腰,索性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就这么一瞬间,温初柠猝不及防的对上他的视线。
他的眼睛依旧深而好看,是形状极好的桃花眼,但气质清冽,所以更多了一种稳而深的禁欲感,皮肤依然白皙细腻,鼻梁挺拔,薄唇,下颔线条拓然。
温初柠吸了吸鼻子,手搂着他的脖子,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
陈一澜把她放在床上,然后起身在行李箱里翻到一件新的T恤给她,“换了。”
“我穿这个吗?”温初柠看着他手里黑色的T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