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回家吗?汪阿姨好像今天也在医院上班……”
“我不回。”
“那你去哪儿呀?你要是没地方过年,你来我家……”
温初柠想的单纯。
陈一澜站在原地看着她。
出来之前,她可能是要睡了,长款的珊瑚绒睡衣里面是棉质的睡衣,小脸被冻得有点发白,额头的刘海被风吹乱了。
薄薄碎碎的雪花在的灯光下落得很慢,有一片完整的六瓣雪花落在了她的鼻尖,迅速的融化掉,她鼻尖一侧有一颗很小很小的浅茶褐色的小痣,雪花融化,落下一点点细微的水迹。
她眼里亮晶晶的,好像被月色落下了一层别样的温柔。
夜风吹着,他没太听清温初柠后面说了什么。
他的心里冒出来了很清晰的四个字。
死心塌地。
能让他不远万里的,能让他冲动到不顾一切的,能让他第一个想到的。
是温初柠。
也是他的死心塌地。
怀表的发条在耐心的数着每一分秒,量着你的时间,用听不见的心跳伴随着你的行踪,而在它滴答滴答地几百万分秒中,你只要对它回应一下、哪怕只笑一笑,哪怕只披了一件外套连鞋子都来不及换地跑下楼——
我就会永远对你死心塌地。
陈一澜只是笑着看她,而后回神,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回去睡吧,外面太冷了。”
“你呢?”
“我要回燕京啊,凌晨的机票。”
“陈一澜——”温初柠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你从燕京跑回临江?”
“嗯。”
“就为了跟我说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