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哪?”
“雍和宫吧?”
“那你明天得早起。”
“行。”
温初柠爽快应下来。
二人沿着隧道走,温初柠心情不错,往前快走了几步,隧道口有摆摊唱歌的年轻人,远远就听见男人抱着吉他再唱很多年前流行过的马頔的《傲寒》。
——傲寒我们结婚,让没发生过的梦都做完。
——如果全世界都对你恶语相向,我就对你说上一世情话。
温初柠停了停脚步,陈一澜两手插袋站在她身边。
温初柠翻了翻身上,找出来一张纸币放进那人面前的盒子里。
陈一澜弯唇笑她。
温初柠没听完,回头看陈一澜,他身姿优越,每一寸都像是独得了造物主的偏爱,肩宽腿长。
而他最让她心动的时刻已经说不清了。
不是现在。
也不是以前。
是贯穿在这十七年里的每一个碎片,他为她奔跑过的六公里,背着她走过去的那条小路,甚至是他从身后丢过来的纸团。
是每一件小事,是站在他身边的每一分每一秒。
她的天平就永远会倒向他。
温初柠回头看了看,那个歌手还没唱完一首歌,在这个萧瑟的陌生城市的夜晚,温初柠静默地想,等他拿到金牌,她要告诉他。
这一年,距离下一年的奥运会还有整整四年。
四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