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长灯 宋昭 861 字 2024-03-13

我心存侥幸,想你可以原谅我、理解我。

进去两年,我经历很多惨无人道的事。

我将自己定格为“罪人”,任由那些人辱骂、殴打,任由那些人趁夜朝我铺盖里倒水、撒尿,任由他们对我进行各方面攻击。

他们有的是杀人犯,有的是经济犯,有的是抢劫犯,有的是吸毒犯……

长相其实并不算凶神恶煞,只是这些人太无聊,总爱找点事做。

我的鞋子总是湿的、脏的,我的被子大股霉味,各种各样的味道都混合在一起。

睡觉时,我总是闭着眼,失眠到天亮。

钢筋、红砖砸在腿上,钻心刺骨的疼。

养伤那段日子,我无法下床,护工替我清洗身体,总是粗鲁地摸过我的胸膛,随意落到任何位置。

我最不能忍受的便是躺在床上拿尿盆接,护工毫不顾忌我的隐私,赤/裸的目光看遍我的全身,甚至有意抚/摸我。

我强忍着恶心,无视她的打量,告知自己是在接受惩罚,不是享受,我这样羞辱地度过三个月。

前一年,新伤、旧伤几乎没好过。

我彻夜彻夜失眠,每次梦到珍珍,场景都是她血肉模糊地追问我:“为什么是我死,不是你死?”

我几度撑不下去,却又苟且偷安,试想活着出去的场景。

令我心理防线崩塌的一次是有天晚上,我对床的秃顶男人,居然钻进我的被子,趁我腿脚不便想要侵/犯我。

那是我第一次反抗,那天晚上,我浑身都在颤抖,气得差点将人打死。

后来的几个月,我每每想起这事,都反胃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