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是个掌控欲极强的人,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必须按照他的标准来。
我从小生活在高压下,稍有不慎便是一顿暴打。
皮带、木棍、椅子、砚台……什么顺手,他用什么。
我各个方面都必须拿到第一名,连吃喝玩乐方面都必须拿到名次,否则便不配活着。
18岁以前,我没有自主权利,我的人生只有一味的服从。
他像训练军/犬一样,试图将我打造成机器人,以期将来将我用在他最需要的地方。
我6岁那年曾亲眼目睹他与别的女人在床/上翻云覆雨。
彼时我跪在床前,一边低头背家训,一边听那些污/秽不堪声。
那女人长得很像我母亲,与我父亲结束后,她总会穿着丝绸睡裙,赤着脚走到我面前,朝我递一束白玫瑰。
她说,女人都喜欢白玫瑰。以后要是遇到喜欢的人,一定送白玫瑰。
这段屈辱曾被我封存许多年,我刻意不去触碰,不去回忆。
现在回想起来,依旧觉得屈辱。
这样的状况我后来见过无数次,由最初的无知、愤怒再到最后的麻木,已经过了很多年。
我花了很时间遗忘,却在珍珍到来那年再次上演。
我母亲是个多愁善感、甚至懦弱的女人,小三找上门,她除了保持沉默,没有任何手段。
她的记忆其实有很大偏差。珍珍最初到祝家,我其实并不喜欢她,甚至厌恶。
她让我想起了很多屈辱的瞬间,直到她遇到跟我一样的处境,我才明白,她何其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