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出了袖中带血的匕首,在人们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一连捅了那妇人好几刀。直到她一点儿气也没有了,这才抽出了匕首。
妇人怒睁着一双眼睛,在她面前缓缓滑下地去,已经死得透了。
村民们看见这一幕,不由更是惊恐,指着她骂:“果然是连亲生父母都能下得去手的畜生,这样的人怎能留在咱们善来村,简直丢尽了我们的脸。大家上啊,把她给我赶出去!”
“赶出去!”
“把她赶出去!”
村民们就又扑了上来,头先几个被她手起刀落割断了脖颈,殷红的血喷溅了她满脸。后来人越来越多,匕首被夺走,她被踹在地上踢了一脚又一脚。
寂行看见这副景象,心下剧烈疼了起来,竟躬身当场吐出了一口鲜血。
手里的托钵掉在地上,他弯腰抚着心口,等再抬起头时,一双眼睛微微变得红了起来。
他朝那群村民奋力跑过去,口里大声喊着:“不许动她!谁也不许动她!给我停下!”
可他的力量实在太小,嘶哑的嗓音被村民们愤恨的踢打声所淹没。等他好不容易挤进最中心时,女孩已被打得血肉模糊,如一滩烂泥般蜷缩着躺在地上,已经没有了一丝气息。
鲜血染得她通身血红,看不出她本来面目。他离得她近一点儿,白色僧袍就被浸上刺眼的红,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洗掉。
他跪在她身边,一只手小心翼翼地去碰她的脸。
他本是想把她脸上的血擦掉,她是那样纯白干净的一个女孩,一定受不了自己这副样子。
可手指刚轻轻地碰一碰她,那块地方却是破出一块血肉,从里面又源源不断地涌出更多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