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椿指指她,对一旁合欢道:“这丫头聪明得很,修炼一天顶的上旁人修炼一年,也不知寒渊在哪儿寻到这么个宝贝。”
把另一壶酒扔给合欢,说道:“快尝尝,这丫头亲手酿的,好喝得紧。”
合欢开心一笑,张嘴喝了几口,喜得满树花朵颤了颤,说道:“流离酿酒的功夫见长啊。杏椿哥哥,这丫头这么懂事,咱们可千万不能让她死了,否则以后谁给咱们送酒来。”
杏椿越品越觉得有道理,重重点了点头,说道:“嗯,你说得很是。”
流离就在两个人的私房话里静坐修炼了三个月,天气变化无常,昨日还晴空万里,今天就大雪纷飞个不停,举目四望,一片银装素裹。
寒渊算着她也该回来了,可直到日暮西下也没看见她人影。
他过去找她,远远地看见漫天大雪中,一个小小的人影坐在树荫下,垂着头,闭着眼睛,睡得正熟。
杏椿看见他过来,高兴道:“赶紧把你这小徒弟带走,睡得死猪一样,怎么喊都叫不醒。”
寒渊无奈,躬身把流离横抱起来,带着她走出皑皑雪原。怀中的女孩脑袋一滑,白净的侧脸窝在他心口处。长长的头发垂下去,露出她耳后那朵愈发殷红的彼岸花。
他心里就莫名一痛。
那疼痛来得蹊跷,又久久不去,从心口处一圈圈往外扩散。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似乎是一人身影,那人坐在阶前,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抬头看远处巨大的月亮。听见开门声响起,她立刻窜了起来,甜甜地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