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唯一的希望。
阎焰脊背一僵,放下筷子回眸道:“师父,如果有一天我也走了,你会难过吗?”
晏宁:我会哭的好嘛。
她辛辛苦苦养的猪,要是全都自己跑了,她真的会哭。
可她毕竟是为人师父,要有气度,于是淡定道:“不会。”
她不会难过,也不会阻碍徒弟们各奔前程。
阎焰的眸光有些黯淡,他眉骨上还带着伤,也不知去哪撩架了,没了谢寒洲后,阎焰想炼体还得找别人去招惹。
晏宁拿着伤药走过来。
能怎么办?养一天是一天呗。
她用小竹片挖出雪白清凉的伤药,同阎焰道:“抬起头来,闭上眼睛。”
晏宁的声音温和,姿势却一点也不,她捋着衣袖,跟要杀猪似的。
阎焰心中的旖旎荡然无存。
他闭上眼睛,长而翘的睫毛微颤,殷红的唇微抿着,不像是上药倒像是上刑。
少年发自骨子里卑微,哪怕闭上眼睛,也不敢想象亲吻,可他心底深处,还是渴望过被给予一吻。
只有一刹那的念头。
那是藏在他自卑之下的本能欲i望,像一颗种子,正在破除石壁的束缚。
这份挣扎因谢寒洲而起。
连大师兄那样一个修无情道的人都敢主动争取,他阎焰又怎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