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他看到她的卷子,还以为是同名同姓之人,后来再一看,直觉径直指向她,如此灵气十足,且不知为何,她所思所想,所写所作,与他极为契合。
可他才不过教了她几次而已。
沈芷宁听了先生这话,眼中闪过一尴尬,继而不好意思道:“先生,那时你与我说时我未想通,现下我想通了。”
“想通了便好,”李知甫似乎很高兴,又给沈芷宁倒了杯茶,“以后读书上有何问题,就来读书堂寻我,定知无不言,你若觉着不便,也可去古香斋。”
“自然是好的,”沈芷宁抿着茶水,“再说,不找你找谁,你可是我师父。”下意识说完这话,沈芷宁手上的动作一顿,尴尬地看向李知甫。
李知甫疑惑地偏过头,哑笑道:“师父?我何时成了你师父了?”
上辈子您就是我师父,我可是你唯一的关门弟子!
沈芷宁心里着急反驳,可这个时候还未到那般熟悉的地步呢,她尴尬地满脸通红,慌忙起身:“我随口乱说的,先生你莫当真,不过你教了我东西,就是我师父,对,是这个道理。”
她说不下去了,随便找了个理由就跑出了屋子,留下李知甫低笑。
沈芷宁跑到了外头,呼了口气,轻轻打了下自己的嘴巴,又踏步走出了深柳读书堂,读书堂内门外,有一石壁,石壁上贴有红榜,是最近一次考试的排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