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抄了会儿,她不耐烦地翻着经书:“还有那么多……”
旁边的贴身侍女给沈玉蓉揉着手腕,轻声道:“姑娘快抄吧,抄完就好了。”
沈玉蓉用力拍了侍女的手背,手背上一下泛起了红,用力之大,侍女疼得红了眼,沈玉蓉:“要你多嘴。”
说完这话,她又看了一眼旁侧的沈芷宁,见她一直一动未动地抄着经书,心里的烦躁更甚,脑海里还想起娘亲与她说的话:
好好抄经书,要让祖母满意,这样才会选你进永寿堂,知道了吗?
这永寿堂她是一定要进的,而她又怎么可能输给一个傻子?传出去不是要让人笑话死?沈玉蓉想到这儿,又开始拿起笔抄经。
可她向来是个骄纵的主,又被庄氏宠坏了,从未做过这等吃力又细致的活,这次又未抄几页,就喊着累,但尽管累,也得撑着写下去。
为了比沈芷宁快,又想尽快抄完,沈玉蓉加快着速度,几乎不断笔的写着,而写出来的字个个连在一块儿,惨不忍睹。
未到黄昏,沈玉蓉就甩开了笔,拿起经书就想给祖母去看,但走到隔间门,她停顿了脚步,转头看着正在认真抄经的沈芷宁,眼中闪过一丝恶毒。
她假装整理砚台,继而趁沈芷宁不注意,将砚台中的墨水倒至沈芷宁抄的经书上。
一旁的云珠睁大眼睛,大声道:“你干什么!”
沈玉蓉看了眼沈芷宁被墨水沾满,看不清任何字样的经书,笑弯了腰:“哎呀,五姐,真是不好意思,我手抄的快酸死了,没有拿稳砚台。”
“你就是故意的!”云珠气得身子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