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鲜血吐在了地上。
沈嘉婉和陈沉吓得忙扶住她。
沈芷宁一把抹去唇边血迹,眼底悲痛、怨恨等糅杂,将纸张递给陈沉:“你看看吧。”
陈沉担忧地看了一眼沈芷宁,接过纸张后,一张一张地翻看。
本坐在,后来豁然站起。
眼睛愈来愈红,红得快滴出血来:“我去杀了他,杀了他!这个畜生!”
先生被杀那天起,他日日夜夜不得安睡。
只要睡着了,就会梦到那一日的场景,他的满手都是血啊,全是先生的血,多少次,他挡在先生前面,杀光那些人,不管怎么样,梦里的先生活了,可醒来后,一片虚妄。
而现在告诉他,原来一直在身边的那个人,就是他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的凶手?
纸张被狠狠拍在桌案上,陈沉就疯狂地往外走。
沈芷宁一把拉住他:“陈沉!你冷静点,现在去找他岂不是白白送上门?”
陈沉面色痛苦至极,却也听沈芷宁的话,拼命克制着自己。
沈芷宁视线向外看了看,重新拿回那三张纸道:“我们得抓紧时间些,方才听云珠所说,我本怀疑沈家已被盯梢,这回大姐姐送信来,我更加确信,那如此一来,大姐姐你突然来京都一事恐怕他们已经去汇报,那很快便能得知我们已知晓,信物也在我们手中,那之后再想出入难于登天。”
“上面也说,楚州如今危机四伏,秦北霄带的人根本不足以抵挡楚州的都府兵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