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沅君继续道:“父亲说,他们还真就拿出了证据,是现如今吴州知州郑合敬递上来的手供,说秦家哥哥确实在当年案子的死人身上扒下了明国的东西,还有一封书信,是……安阳侯府裴元翰写给秦家哥哥的。”
“裴元翰巴不得杀了秦北霄,还写信给他?”沈芷宁这般说道。
“反正现如今朝廷一片激愤,陛下都已快压不住了,我出来时,就碰见了一支都指挥府司的队伍,想来里头的许多大人都被传唤了,接下来,恐怕就是召秦家哥哥回京审讯。”
沈芷宁听完这话,脸色无比凝重。
事情闹成这样……
不过,秦北霄临走之前说什么不要听信任何传言,最重要目的,无非是让她放心,让她稳住,可他不会无缘无故这般强调。
除非,他知道他离京之后会有事发生。
想到此处,沈芷宁面色缓和了一些,对齐沅君道:“谢谢你,沅君,还特地过来告诉我,你回去也帮我跟舅舅道声谢,哦对了,你与舅舅说,就算他有相帮秦北霄的念头,尽早打消,莫要把自己搭进去。”
齐沅君一愣,应着:“哎,我回去就与父亲说。”
齐沅君走后,沈芷宁坐在位置上。
此次秦北霄被参,幕后之人肯定是抱着要拉他下马的心思。
可对付秦北霄,便不能让他有崛起的那一日,唯有杀他才能破。
这点她知道,能设计这种局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但仅仅召秦北霄回京审讯,在这么假的证据指证下,陛下还会尽全力保他,秦北霄不可能会死,甚至还会翻供。
所以真正让他死的点不在这里,那么他们到底会怎么置他于死地?
屋外突然间下起了雨,愈下愈大,沈芷宁皱眉闭眼,心烦意乱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