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人做事称得上缜密,这句话仅是为了他与沈芷宁离间吗?
……
秦北霄的眉头微皱,如若真是表面上的这般,那此人可不是什么陌生人了,反而应该是熟悉他与沈芷宁的人。
“说给在场的人听,当时在场的好像就是李知甫的一个学生,秦大人——”杜砚说到一半,就看见秦北霄走到那两个武人的尸体旁,将尸体上的蹀躞解下,他的声音尖细,叫出的这一声使得在场所有人都往秦北霄的方向看去。
郑合敬也是被这一举动吓了一跳,这还从未见过这等地位的官员亲自动手去摸尸体的,想他以前在隆兴府,过来的巡抚哪一个不是好生接待,稍稍怠慢恐怕就是一句阴阳怪气的话语,回头回京那么一说,仕途就完了。
“秦大人,要不,要不还是让下官来吧。”郑合敬道。
秦北霄没有说话,起身后将那蹀躞扔给郑合敬:“去查查用的什么工艺手法,瞧上面的花纹与图案也并非我靖国所常用,这案子的原案卷在知州衙门?”
郑合敬应着:“是,是在衙门。”
得了这句话,在侍卫将棺材重新埋回土里后,众人又赶回了知州衙门,郑合敬找人去寻了几个工艺师傅,秦北霄与杜砚则继续分析案卷,相比于杨建中回京后交上的那一份,这份细枝末节的东西则要更多些。
……
连着一个通宵,郑合敬已经吃不消了,然而这不过才是个开始,接下来几日更是没有停下来的时候,且这位秦大人发令做事极为雷厉风行,底下人也都是跟他惯了,一刻都不带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