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惯喜欢做挠他心神的事。
“你是听到我来了,所以要掀帘吗?”沈芷宁钻进了马车,且还圈着秦北霄的手指,扬起笑容问道,“你之前离京前差人与我来说, 我以为要过上两个月才能见到你,没想到这般快就回来了。”
“事情办完了就回来了,那地方也没什么好待的。”秦北霄道。
慢慢说着,眼神一直在看沈芷宁,她似乎在认真听自己说话,可那双小手还在玩着自己的手指,玩了一会儿,就开始捧着他的手摩挲了几下,疑惑地嘀咕道:“你的手怎么还跟以前一样冷啊。”
在吴州时,沈芷宁就有发现秦北霄的身子不似常人温暖,尽管一直让他喝药,可似乎不怎么起效,后来经过西园的那一次,又是受了重伤,可很快人去了京都,她不知后来如何,本以为他如今已身在高位,应有不少的大夫会调理他的身子,可怎么还是这样啊。
现在就这般,等年纪再大些,身上的苦痛岂不是更耗费心神,到时候人还未到中年就落得个疾病缠身,就算日子过得再好,也被缠得无福消受了……她的秦北霄,有父却已死,有母似无母,少年时期孤苦、就受着常人无法想象的磨难,算是硬生生挺过来了,但那些磨难何尝不是拿他的寿命在换?
沈芷宁越想越觉得辛酸,喉间处酸涩不已,抬眸见秦北霄,他也正看着她,或者说一直在看着她,说道:“许是今天出门穿少了。”
“那我给你暖暖!”
秦北霄觉得这句话很熟悉,回想了一下,是当年在西园时他与萧烨泽路过玲珑馆,沈芷宁与一同窗站在一块儿,二人说笑着,那同窗不知说了句什么话,他只听到沈芷宁隐隐传来很是热心的话:我给你暖暖吧!
于是就瞧见她如同今日一般捧着那女子的手,揉搓着,哈着气。
当时他站了许久,直到被萧烨泽喊得回了神才抬步走。
本以为今日她也会像那日一样,然而、下一秒就眼睁睁地看着手被沈芷宁拉到了她的脸庞畔,手背径直触碰到了她的脸颊,细腻滑嫩、还带着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