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霄说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剜赵氏的心,可字字句句冷静至极:“他少年得志、展望宏图,就予他垂老之职,上不得进下不得退,磨光一身利气到中年寡欢,他身世显赫、意气风发,就发放于穷苦之地,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沉沦其中到俗气至极,他爱美人、爱风花雪月,就赐不懂风月之女,无人懂他无人知他,不出三年,世上可有明昭棠?”
赵氏听得浑身颤抖,竟一个字都不敢说出来。
他好狠,好毒的心!
这是要昭棠的命啊!
赵氏张了张嘴巴,秦北霄已甩袖离去,她看着他的背影,瘫软在地。
齐府。
众女眷已陪齐老夫人回了府,沈芷宁已换了去过寺庙的衣物,云珠得了话进屋,于沈芷宁耳畔低语了几句。
“那我去与舅母说一声,就说去看院子。”沈芷宁掩不住面色欣喜,很快出了屋门。
被应允后,就往后门走,果见绕过拐角处有秦府的马车等着,但那在旁侧的侍从似乎面色有些不安,其中一位见着沈芷宁算是松了口气,忙上前道:“沈小姐,您总算来了。”
又压低了声:“主子今日心情很不好。”
沈芷宁以前从未见过侍从,但这侍从好似对她很熟悉,不过疑惑着,这会儿她也顾不上这事了,毕竟秦北霄的心情更为重要些。
她看了一眼马车,也同样轻声开口:“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