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他是集中不了注意力的,秦北霄想。
至于什么听完后再走,她又怎么会觉得他听完会走。
沈芷宁趴在秦北霄肩上,又被他捞在一旁,让她好好坐着说,沈芷宁轻哦了一声,掩着眼底的失落,或许秦北霄已经不喜欢她的接近了。
“为什么说自己是罪人?”秦北霄的声音淡淡,在她旁边响起。
因为她就是罪人。
沈芷宁心里这样回道,她深呼了一口气,想将心口的抽痛缓解,将脑海里关于师父的回忆慢慢抽离,要脱离情感去说,她或许才能说得下去。
沈芷宁稳住心绪,看向秦北霄认真道:“我知道我接下来要说的事,你或许觉得我胡言乱语,觉得我疯了,可确实是那样的,你信转世吗?秦北霄。”
眼前的男人眸色渐暗,面上没有任何波动。
“我活过一世了,死在我二十岁的那一年。”
“那一世,沈家以通敌叛国罪落狱,父亲与兄长皆亡,母亲心郁成疾,我与她被祖父在京中的旧友所接济,我见你的第一面,是在京都东门大街上,走投无路之下,你救了我与母亲、予我银两,还说了一句,天命不足惧。”
天命不足惧。
他也听到过,是西园她背着自己,对他说的这句话。
沈芷宁努力压着颤抖的声音,继续道:“你于我有恩,我自当报答,重回一世后,我也知你会在西园进学,听我祖母与大伯谈话,特地去找了你,只希望能将前世的恩情还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