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秦北霄没有听她的,声音轻缓低沉:“那日你喝了酒,说心里不痛快,我问你为何,你说我对你冷淡,你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我便将我心里话说予你听了。”
沈芷宁简直要疯了,她自然知道接下来他要说什么,可她真的好紧张,她甚至有点不敢再听一遍。
“我——”
“你既然醉了,说不记得,想来我那日说的话也忘了,我说过一遍,再说一遍也无妨的,”秦北霄的眼眸、比平日里还要深邃,甚至、还在拼命压抑着什么:“我说是我的错,是我不喜你与其他男子过于亲密,是我嫉妒。”
这句话,秦北霄每一个字都放慢,到‘我嫉妒’时,他已是一字一顿。
说完,空气都似乎粘稠在了一块儿,沈芷宁感觉整个身子都不知身在何处,飘飘忽忽,只有心口砰砰狂跳的声音让她稍稍清醒着。
“后来,我抱了你,亲了你额头。”
沈芷宁头皮发炸,耳尖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欲哭无泪。
可不可以,不要接着往下说了,她整个人都快不对了,喜悦、不知所措、紧张等所有情绪糅杂,铺天盖地一阵一阵向她扑来,身上每一处都在发汗,血都在往上涌。
但秦北霄还在继续。
“我不知你的心意到底如何,但我的心意,”秦北霄顿了顿,声音略微发涩,还有连他自己都未注意到的紧张,“可以完完全全、毫无保留的告诉你。”
“那日在祈梦楼,楼外灯龙竞渡,我抱你上膝入怀,想的是何时带你去看看京都端午时节的千园百戏,我想你一定会喜欢,而到那时,我希望我与你并非是以同窗、亲友这样的关系出行,而是,结发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