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翰将腰间重刀扔在了地上,一下子仿佛老了好几岁,沈渊玄一挥手,飞云军立即冲进来将裴元翰给擒住了。
兵甲碰撞间,院内已天翻地覆。
“今日之情形,本侯虽早已料到,但未想到这般早、未想到竟然是你,”被擒住的裴元翰眼中已无方才之气焰,只有一丝悲凉,“枉我图谋半生,落得这个下场!”
“你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没有当初!若真是当初,哪还有什么安阳侯府的存在?”裴元翰冷笑道,“沈渊玄,你自以为清醒,实则就躲在吴州这龟壳中不敢伸头,好好看看外边吧!一个个嘴上说的那么好听,通敌叛国……笑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才是真道理!”
“那看看你现在是何下场!执迷不悟!”
裴元翰沉着眼神一一扫过众人:“不过成王败寇罢了,计划若成功,死的可不是本侯了,你们该给那秦北霄好好磕个头,正好,瞧瞧他这样子,也差不多该死了,受得起你们一拜。”
“呸!”被松开的萧烨泽一个箭步冲到裴元翰身边,啐了他一口,“闭上你的嘴,此事我定会上京禀告父皇……”
萧烨泽又是一连串骂。
而沈芷宁,已经顾不上他们到底在吵些什么,闹些什么,火光漫天中,她眼里只有无一点生气的秦北霄。
裴元翰的侍卫被控制住了,那两个侍卫松开了秦北霄,沈芷宁不知哪来的力气扑上前,将死气沉沉的秦北霄抱在怀里,一抱上,就是满手的鲜血,好多血啊,她从未见过这么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