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池从来没有直面过这个问题。哪怕是和卫莱进行临走之前剖心挖肺的谈话的时候,她都避而不谈,仿佛有难言之隐。
于是,便有一些好事者挖出陈年旧料,从各种采访片段里面试图窥探问题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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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池是不是患有某种性方面的精神疾病?因为迟微工作繁忙经常出通告,而且公司要给艺人营造一个良好形象,以致二人没有充足的时间和机会相聚。顾清池只好三不五时地约炮泄欲。
这样的答案抛出去没多久,讨论还没白热化的时候,就被网民制止了。说是死者为大,再合理的证据摆出来也是猜测,当事人已经死了,既没有办法得到论证更不尊重死者。
毕竟只是一个音乐制作人,如果不是和迟微的关系圈内圈外人尽皆知,屡屡被台前拉到幕后,也不会有这样大的关注度。过去了两三天,好的议论、不好的议论纷纷湮没在各大公司营销旗下艺人的热搜手段里。
有几束花摆在碑台上,一束花朵鲜嫩枝叶青翠的,是卫莱刚刚送上去的,另外两束花朵有些蔫了吧唧,淋了雨更显得失了生机,大概是家人朋友抑或粉丝送的。
卫莱站了十来分钟,一直没说话,她对顾清池的感情颇为复杂,始终是她喜欢了一整个青春期的人,更何况还是个人渣,曾经弄的她千疮百孔遍体鳞伤,恨不得生命从头来过拿收藏了满书柜的专辑、签名、书……去喂狗。
说不定狗还不稀罕吃。
如果顾清池活着,卫莱心里对她确实是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了。
但是如今她死了,要说心里一点儿波澜都没有是假的,说出去沈之渝都不会相信。但要用一个固定的词汇来描述心里这点儿逼迫着她背着沈之渝来墓园的感觉,又没有合适的。
只是从出事之后耳边一直有个声音轻轻地说“去看看吧”,又痒又疼,挠了她近一周,今天刚好有空打了个车就过来了。
没什么想说的话,定定地望着这座墓碑,脑子里呈现出短暂的放空状态。
雨越下越大,雨滴砸在伞面上噼里啪啦,刮着风,阔腿裤小腿往下的的部分都被斜风细雨淋湿了。
卫莱从墓碑上女人的照片收回目光,转了个伞面,低着头原路返回,离开了墓园。
这边郊区,不太好打车,卫莱出了墓园之后想打个滴滴,刚拿出手机,一辆车缓缓驶过来,停在了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