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子里,卫莱认识的人不多,能信的人更少,思来想去最可靠的反而只有沈之渝。
抹去安冉的姓名,卫莱将事情的由来告诉沈之渝。
沉默了好一会儿,沈之渝才说:“具体的我不好细说,但你告诉你朋友,不想引火烧身就别招惹俞欣颐。”
末了,她又以犹如封建家长的专断□□口吻叮嘱卫莱:“你也是,离这个人远点儿,听见没?”
沈之渝并不是瞧不起俞欣颐,而是直觉卫莱和这条美人蛇走太近会出事,她在护犊子。
卫莱听见这话,眼神凝滞了一下。
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五年前。
——“你就不能离顾清池远点儿?”
录音棚的休息室里,沈之渝将门合上,冷冷瞥着面前的卫莱,她说:“她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药,让你心甘情愿地当迟微的傀儡?”
卫莱浑身上下都表现出了和沈之渝共处一室的抗拒,咄咄逼人的追问又预示着话题可探讨性几乎为零,她别过脸去,连无奈与窝火都掩饰起来,态度宛如对陌生人一般的生疏而客套:“沈老师,您还有别的事吗,我下午要上课。”
“上课?”沈之渝嘁了一声,面容满是冰霜,“你还知道你是学生。音大史上就从来没有你这样的学生!旷课迟到早退,夜不归宿,不自尊不自爱!”
卫莱心中疑窦丛生,她诧异道:“你怎么知道我夜不归宿?”
沈之渝不及说话,屋外有人敲门,在小心翼翼地询问:“沈老师,您这边好了没?顾制作打电话来催了,要今天录好deo。”
沈之渝狠狠瞪了一眼卫莱,旋身过去开门,满腔的怒火,眼神异常锐利冰冷:“你跟顾清池说,卫莱不录了。”
“啊?”
卫莱近前几步,意图从沈之渝的手臂与门框之间的缝隙中溜出去,她急急说:“录的录的,我要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