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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声 半色水浅葱 1066 字 2022-10-02

沈之渝想起当时霍然无意间在第二个音节加重了语气,令霍家二老听着直迷糊:“是啊,肯干!小伙子要血气方刚,勤奋上进又身板结实,有啥不好?”

沈之渝皮笑肉不笑地说:“霍伯伯,霍然自己就挺能干的。”

这一幕场景大概发生在七八年前,霍然刚大学毕业,父母就开始催婚了。殊不知,她在外面养了好几只“猫”,长则半年,短则一月,腻了便弃。朋友知道她爱玩,曾经送过她几个小鲜肉当玩物,都被原封不动地退回了。

霍然说,她不喜欢男人。

但霍然喜欢女人吗?

中二时期肉体的欢合或许会给人带来前所未有的愉悦与刺激,但身心成熟之后的霍然仍旧对此孜孜不倦,甚至,她渐渐沉浸在支配控制的快感中,忘我而兴奋。

沈之渝眼中,这并不是喜欢,连归类为爱好都勉勉强强。

这种状态的霍然,让沈之渝担忧,但话题私人且隐秘,她不好置喙,只三不五时地在霍然面前说几句。

霍然不但慧根不好不受劝诫,还屡屡凭此戳中沈之渝的要害:“哎哟,沈之渝沈老师沈干部我求您了,去养养花种种草溜溜鸟吧!有性生活吗你,够格说我?”

母胎单身的沈之渝板着冷脸,努力维护自己的尊严:“音乐是我的全世界,我不需要性生活。”

霍然:“……”

刚才屋里的女人是俞欣颐,霍然养了至少五年,沈之渝出国前就曾见过她,没能第一时间想起来是因为她模样变化挺大。个子高了,剪了短发,肤色约莫是晒黑的,唯有泪痣勾起了沈之渝尘封已久的回忆。

就连眼神都变了。

越回想越深刻越胆寒。

沈之渝出国之前,霍然给她张罗了一场狐朋狗友的饯行聚会,席间,霍然喝醉了,俞欣颐扶着她离场。沈之渝不放心,追出去送,俞欣颐坐在驾驶座上,正给霍然系安全带。

匆匆一眼,沈之渝远远地望见俞欣颐的眼神悲怆又怨毒,仿佛迷障环绕危机丛生的沼泽中绚丽盛开的一朵食人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