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根知底,说明他总有个亲戚和自己熟识,要是有什么矛盾,有这个亲戚在可以从中调停。
要老家离自己住的地方远,不为别的,就是为他能出师了以后不会和自己抢饭碗。想在这儿干他没本钱和人脉,那就只能回家里,回了家里,自然就和自己抢不了活儿!
他说出了自己的条件:“别的不要求,必须得住在我那儿,我管吃管住,但头两年一年要给个半两银子。除了学手艺,平时我分派的活也得干,必须认打认罚,半路受不了了跑回家里,这银子我可是不退的。”
见李玉香似是想拒绝,他又补充道:“当然,我也不会为了这半两银子故意刁难人,平白坏了自己的名声!但活肯定是不轻的,这得先说好,要是那种家里自小宠着长大的”
李玉香觉得不错,但想了想,还是没一口气说定,只说:“我回门的时候和家里人商量商量,回头说定了托人给您带个口信。”
“那行!”反正郭石匠那边现在也不急着要人,他说:“到时候你让老七找人和我说一声就行!”
之后两人又闲聊一阵,等郭石匠终于把碗里的糖水喝完,谢老七终于搂着谢四嫂的哥哥回来了。
不,不应该说是搂着,确切的说,应该是用手撑着他回来的。
谢四嫂的哥哥疼的话都说不出来,颤巍巍的走到郭石匠身边挨着他坐下,哭丧着脸道:“师父,咱走吧!”
纵然郭石匠没多喜欢这个徒弟,但见他这副样子,仍觉他有几分可怜。
诶了一声就搀着徒弟往外走,走到门口想起什么回头叮嘱谢老七:“别忘了春耕以后带着人来我家修房子啊!”
谢老七摆摆手道:“放心吧,我记着呢!”
见郭石匠他们走远了,李玉香才对端起碗来喝水的谢老七道:“我把你打他的原因和郭石匠说了。”
谢老七喝水的动作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