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哲在学校就不爱交朋友,答应这个大叔也并不是真的想跟唐松做忘年交,发展什么业余爱好。
唐松拿他当朋友,他拿唐松当爸爸。
确实还在打唐苏主意!
言亦如躺到晚上,他本来就不用睡觉,但是跟唐苏经历了这些事,他一到半夜三更难免期待些什么。
言亦如甚至很有“心机”地给床上扑了防水的布匹。
他在等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已经凌晨四点,他被窝里还是没有一点动静,言亦如有点落寞,他想着牧哲那凄凄艾艾的样子,长得很俊美,表白得那么有戏剧张力,怎么看都很惹人怜爱。
当然,言亦如这样只算是恶意揣测唐苏的心思,就和牧哲看他不顺眼一样,他看牧哲卖惨的样子,也觉得好绿茶。
咚咚咚!
这个敲门声不太寻常,明显不是用指关节敲的,声音很粗暴。
言亦如急忙从窗口探头望下去,在暗淡的月光里,可以看见门口站着一个个头不大的身影。
身上发着幽光。
言亦如连鞋都没穿,直接下了床,一路参过衰老的楼梯,匆匆打开前门。
言亦如愣住了。
唐苏对着言亦如笑起来,他全身湿漉漉的,应该下过水,回家一趟的唐苏看起来更妖异,这个家,指的是深海。
几颗洁白的珍珠从他臂弯里蹦出来,圆滚滚地在台阶上蹦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