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难受,牧哲冷声叫住司机:“别去医院。”
唐松绝对不答应,司机当然只听年龄大的。
牧哲一瞬间泄气,自暴自弃地笑了:“算了,再晚一点也无所谓,反正什么时候回家对我都是臭脸。”
唐松听他说这话,也就明白牧哲在家里的关系如何,只说:“受伤了就应该去医院,及时消毒处理,不然留疤怎么办,我说你家里的规矩应该排在你的健康后面。”
可牧哲觉得身上留着唐苏弄的伤疤挺好的,总比什么也得不到强一点,他这么魔怔,好歹也能当做是“爱的印记”。
如果唐松不是唐苏的爸爸,牧哲可能直接就把这种病态的想法说出来了。
一进医院,唐松拎着牧哲挂号就诊,非常利索,医院很快就牧哲的伤口处理好,都是一些刮蹭伤,并不严重,只是数量多,看着比较触目惊心。
唐松抢着给牧哲付了医药费,比较担心,叮嘱医生:“真的不要紧么?”
“不要紧,打过破伤风,而且他是顶级alha,自愈力很强,两天就好了。”
唐松还是不放心,迟疑着:“……要不要打一下狂犬疫苗?”
医生顿时停下在病历本上书写狂草的钢笔,和牧哲一起直勾勾地瞅着唐松。
唐松干咳一声:“他这个伤口,额,是被某种动物挖的,不然还是打一下吧,你看他脖子上还被咬了一口。”
牧哲憋不住笑了。
医生完全不明所以,戴起眼镜仔细在牧哲皮肤上观察:“动物?什么动物能挖成这样?你不是说他自己被铁丝划的吗?你不要对医生隐瞒啊,有什么是什么,不然会影响我们判断!怎么还咬了一口,处理的时候怎么不说啊?!”
那是因为没什么语言可以形容啊!
唐松一下成了不配合医生工作的不靠谱家长,他本人脾气好,就点头是是是,也不反驳,牧哲时不时憋不住笑一下,什么也不辩解,寡言少语闷葫芦,没有牧哲配合,唐松只好拿出年轻时编谎的本领,把唐苏魔改成一个看不清形状的,乌漆嘛黑的不明生物,不仅有獠牙,还有利爪,对着牧哲袭脸攻击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