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亦如笑道:“不对。”
在唐苏又洪亮地“骂”出“他是你爸爸!”“你叔叔!”“你大爷!”之前,言亦如及时把唐苏抱进书房去了,关上门,把唐苏不大好听的字句挡住。
就是隔音不太好,老头还是被气坏了。
书房名存实亡,书架上摆放的全是落满灰尘的旧书,出版年代都很久远。
这里一切都被霉菌侵蚀了,书页也被蛀虫啃得破破烂烂的,积攒的灰尘像一些潮湿的沙砾,言亦如在客厅随手拿了一张干净的挂毯,刚好铺在书桌一角,他就把唐苏放在这一角上,用挂毯给唐苏当坐垫,以免弄脏唐苏。
唐苏脑子里又冒出一些不正经的解读,言亦如转身想走,脖颈被唐苏搂紧了,唐苏眼神拉着丝,膝盖夹紧了言亦如的腰,手段很强硬,声音却软绵绵的:“把我放在桌子上干什么呀?”
不知道又跟哪个电影学的。
肯定不是什么老少皆宜的电影。
言亦如还是那副看笑话的表情,不理会唐苏的媚眼,义正言辞:“给你看我的家谱啊。”
唐苏“哦”了一声,语气里是“没劲”的意思,言亦如节操很高,绝对不会被唐苏带坏。
他跟那些被唐苏带坏的alha可不一样,是正人君子。
言亦如从书架里翻出一本厚重的黑色大册子出来,封面看起来像一本相簿,等言亦如拿来,放到唐苏腿上,唐苏翻开这破旧的家谱,就像翻动着灰尘扑扑但沉甸甸的记忆。
第一页是一整张人物关系图,姓名之间用线条连接起来,说明亲子关系,唐苏很快就找到言亦如的名字。
当然,言亦如的名字后面没有任何线条,死太早了,没能为家族开枝散叶。
不过从言亦如这一代开始,明显能看出言家走向没落,错综复杂的关系线逐渐稀疏,最终变成一条单线,成了一脉单传。
截止在最后一个名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