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苏的手指缝就在这时生出了一些黏着物,半透明的,拥有弹性,当唐苏伸开五指,它们就会伸展开来,薄如蝉翼,水润剔透。

严梦惊吓过度,尖叫一声,当场跑走了。

从此再也没教过唐苏。

唐苏自那以后再也没弹过像样的曲子,又变回了错误百出、怎么教都教不会的笨蛋。

严梦一直搞不清,唐苏到底有没有真的弹出那首惊艳的即兴曲?

手指又到底有没有长出那东西?

她觉得还是不去刨根问底为妙。

白蔺就和当初的严梦类似,顶多更淡定一些,自持一些,但内心受到的冲击力不比严梦少。

但白蔺和严梦又在根本上不同,他没有放开唐苏,依然捉着唐苏一只手,任由唐苏弄湿他的吉他。

唐苏还迷惑,白蔺怎么发愣了,他还没帮他弹完这首曲子,便伸出手指戳戳白蔺的肋骨。

白蔺回过神,麻木的五感像天气回暖时的冰块,神经慢慢解冻。

他打了个激灵,被唐苏的凉气、湿气冻到,他略微跟唐苏拉开距离,发现全身都被唐苏弄上斑驳的透明水渍。

白蔺骤然松开唐苏的手,展开自己的五指,差点眼前一黑。

他看见自己也长出半透明的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