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哲的嫉妒和痛苦没有宣泄之地,因为唐苏跟别的alha跑了,他没法兴师问罪。

牧哲想拿起奶茶走远些,这样视野拓展,便能看清二楼的情况。

手指刚抓起奶茶,因为心态失衡,力道一失控,竟把瓶身捏坏了,奶液全挤了出来,整只手都被淋得湿漉漉的。

牧哲失神地盯着这只被奶茶污染的手掌。

扑鼻的奶香味。

味道谄媚,质地粘腻。

让人生厌。

不像唐苏,一身黏糊糊的,但是水液一捻就化开,味道则比清晨的露水还清爽,比盛放的茉莉还清甜,唐苏身上的甜味他竟在这星球上找不到任何相似的东西类比,唐苏整个人就是一件独创的作品,从性别到气味。

牧哲泄愤似的去奶茶店重新买了四杯,店家瞧他狼狈,给了他一沓纸巾,牧哲教养好,道了谢,仔细把这些白皙修长的手指擦拭干净,可粘腻的感觉依然附着在皮肤上。

牧哲看着自己黏糊糊的手指,一边嫌弃着,一边阴郁地自嘲,跟唐苏一刀两断,他也甭想再碰唐苏身上那些美妙的清露了。

那东西可比奶茶妙一万倍。

只要唐苏始终是他的,只要等到明年毕业,他就带着唐苏一起进入高等学府,那时他们完全脱离少年的年纪,行为不再受限,他便可以像成年人一样对待唐苏,他可以真正地尝到唐苏的味道。

他肖想的东西全都可以逐一付诸实践。

牧哲红着眼,退开一些,二楼的落地窗像画卷似的在视野里铺展开,他看到白蔺代替了老师的位置,捉着唐苏的手,在教唐苏拨弦。

按弦则由白蔺代劳。

牧哲看着亲昵至此的两人,闷闷地笑了一下,是怒极的表现,气到已经神经错乱,怒极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