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程谨脸色一变,霍然起身:“阿姐怎么了?”
这一瞬间,赵程谨脑子里想了很多种情况,又飞快根据这些情况思索应对之策。
彩英努力平稳气息,道出原委——
女郎因前次课业的事心中不服,今日在国子监公然挑衅孙博士,结果撞上奉圣人之命前去国子监的陈公公。
不多时,女郎就被陈公公带进宫了,同行的还有崔祭酒和那位孙博士。
彩英:“女学许多人本就对女郎有偏见,若女郎因此被除名,名声岂不是更差了!”
赵程谨脸上那丝焦虑在听完彩英的叙述后,彻底淡去。
他悠悠然坐了回去:“哦,这样啊。”
哦?
这样啊?
彩英急了:“郎君一向注意多,帮帮女郎吧。她是口直心快,想到什么就说,兴致来了就做,可她没有恶意的。”
赵程谨拾起一册书:“错的时间里,即便时没有恶意的心直口快任意妄为也是错。”
“这本是她身上一个毛病,既然屡劝不改,不如趁这事叫她涨涨记性也好。她身子骨硬朗,百八十板子应该熬得住,罚跪罚抄也不在话下。”
彩英睁大眼睛,万没有想到郎君会说出这种话来。
她气的红了眼眶,大着胆子为云珏抱不平:“郎君这话好没道理!来的路上,郎君身体不适却隐瞒不报,直至发作时叫人束手无策,女郎不顾面圣期限将近也要先找地方住下为郎君找大夫治病,不也是错的时候做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