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芸从书案里抬起头,见到老熟人的瞬间,手里的笔都掉了。
谢清芸:……
云珏:……
尹叙刚到国子监,崔祭酒便派人来寻他议事,他功成身退,留下谢清芸和云珏大眼对大眼。
云珏挠挠鼻子:“那个……”
说点什么好呢?
真巧,我们又是一个学堂?
谢清芸率先出口:“若你以为是我做此安排,那就大错特错。”
她早已知道圣人的旨意,也多少猜到点由头,只是没想到她出现的这么突然,还被安排到这里。
云珏一怔,笑了笑:“你都这么说了,我哪有不信你的道理。”
她索性也省了客套,“你知道我的,能来已经不易,其他无谓的希望,请不要放在我身上。”
说着,她指了指角落不起眼的位置:“就坐那里吧。”
可云珏并不了解,作为交浅言深的朋友,她和谢清芸的相处可以随意些。
但若涉及到自身职责范围,甚至触及职位道德,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所以,云珏也并未发现谢清芸藏在惊讶和意外后的那一抹深思。
她看了眼云珏相中的角落位置,淡定自若的叫来两人帮忙搬抬桌案坐垫。
趁着这个空档,谢清芸将云珏带出教舍,到了个安静的地方说话。
“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难不成是夜里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