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叙一语中的,直接将赵王说的哑口无言。
他……他为何全都知道!?
魏王眉头一蹙,似乎也觉得尹叙知道的太多了。
尹叙看向魏王,不慌不忙:“王爷是不是很好奇,下官为何知道这么多?”
等等,这不对劲。
不止是魏王,就连魏王手下的秦家军也开始察觉有异。
信号弹已经放出这么久,怎么会毫无反应?
尹叙冷冷一笑,忽道:“信号传信距离有限,饶是岐州地势平坦,可见距离更广,但如今正在渡黄河,游大江的河北道援军,恐怕看不见了。”
说话间,尹叙从怀中取出一物,魏王这下,是真的脸色煞白了。
尹叙晃了晃手里的诗集:“原本下官只是略作尝试,截了秦女郎府中散出去的书信,试着自己写了几封传出去,没想效果这般显著,支援殿下的河北军毫不怀疑的改了道,正兵分两路,从黄河和长江分别向陇州前进,如今大概一边拧着湿衣裳,一边盘算与殿下一举包抄呢。”
“你……”魏王摇头:“这不可能!”
尹叙再不与他啰嗦,转而看向云庭和赵喆:“云将军,赵使君,你们与陛下的矛盾,始于数年前的介州之战,可你们是否想过,打从一开始便是中了奸计,遭到挑拨?”
“陛下与先太子兄弟情深,晚辈虽为曾参与,但云将军与赵使君难道看不出陛下的态度?”
“得知先太子陷身阵中不得突围,若他为陷害先太子,必该早早盯紧所有能转变局面的人,死死遏制住,又岂会任由云将军向赵使君发出求救的信号?”
为圣人开脱后,尹叙又望向乾盛帝:“同样的道理,陛下当日深陷战局,未能一览全貌,哪怕那宝藏如今真在陇西手中,难道不该查清楚他们取走宝藏的真正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