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写了,这事就定了,谁来也没用。
魏王看着乾盛帝,低声道:“皇兄,事到如今,你便写了吧……”
说话间,云庭的部下已找来纸笔,又取盾牌作垫,乾盛帝被压了过去。
看着面前的白纸,乾盛帝死也不提笔。
赵王有些急了:“亦或是找人代笔,盖上印鉴即可!”
赵喆哪有这么好忽悠:“赵王殿下,如此,这罪己诏的可信程度,便折半了。您确定您真的能顺利主持大局吗?”
这……
话音刚落,又是一道箭矢破风而来,竟照准了乾盛帝脚下。
乾盛帝猝不及防,一个趔趄,盾牌垫着的墨水洒了出来,将纸张糊了一片。
全军迅速戒备。
赵喆和云庭顺势看去,只见一个玄衣青年一手持弓,一手握缰绳,竟不知何时藏在了军队之中。
“陛下,这罪己诏,可写不得啊。”
男人骑着马走出人群,出现在众人眼中,在场之人无不震惊。
“尹叙……”魏王和赵王同时看向出现在这里的尹叙,眼中尽是不解。
尹叙看一眼被赵喆挟持的乾盛帝:“赵使君,云将军,赵王拿出的证据,你们连看也不看,便要轻信么?”
赵王眼神一沉:“尹叙,你需要胡言!”
其实,若是寻常臣子,此刻定是要仔细看清真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