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当乾盛帝提及“关山”与“宝藏”时,云庭再镇定老练,表情亦变了。
魏王愣了一下,慢慢露出了然又震惊的表情:“陛下,难道……”
当年便有传言,幽州乱民之所以暴起,是因得到了一笔意外之财,也成了他们闹事的老本。
可当圣人领军抵达时,只见到已经重伤的先太子和杀气腾腾的赵家军,敌人早已死的死跑的跑。
后来圣人严查了关于宝藏的事,根本没有任何踪影。
如果宝藏真的是被赵喆侵吞,成为了陇西这些年暗地经营的本钱,那么连带着当初云庭赶在乾盛帝领军支援以前,先行给赵喆发消息,让他不惜连夜横渡黄河也要截了先的意图,就相当可疑了。
魏王思绪一缕,神色一肃:“云庭,陛下已将你们侵吞宝藏的证据握在手中,仅凭这一点,足以证明你们当年在战中做的手脚,乱臣贼子,弑君欺君,你还有什么可说!”
说话间,魏王已做了手势,全军戒备,与此同时,护军也将圣人保护住。
一旦开战,圣人将会从事先计划的路返回城中。
面对魏王的斥责,云庭不遑多让,他看着乾盛帝:“原来陛下是在这等着……呵,陇西地处西域,胡商往来贸易繁盛,即便有些积累又如何?陛下信口一言便要定罪,这证据未免粗糙了些。”
他声音沉了些,隐含威胁:“今陇西军只为送嫁而来,陛下带兵阻拦已经让臣很是困惑,如今又说些似是而非的话,扬言那是证据,实在令老臣糊涂。”
这话似乎激怒了乾盛帝,他握紧了手中马鞭,那是准备策马的姿势,冷冷道:“冥顽不灵。”
对峙双方陡然掀起一股沉沉的杀气,魏王暗暗观察着场中情形,就在这时,一道含笑的冷声从大军之后传来:“冥顽不灵的,是皇兄啊。”
乾盛帝和魏王同时看向声音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