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议事厅内噤若寒蝉,众人脸色各异,亦悄悄打量着新君的态度。
毫无疑问,听到这样的流言,乾盛帝面冷如霜,若非场面不合适,他可能真的会杀了那个传话的小兵。
“这是谣言!”魏王心一横,主动站了出来:“陛下,消息是从外传来,这定是赵喆的云庭的手段!他们企图用这种谣言乱我军心,动陛下君威,他们根本是为战而来,陛下定要好生防范!”
乾盛帝闻言,目光扫了厅内一圈,忽然拧眉:“赵王人呢?”
魏王一愣,也往旁边看了一眼,然后想起事来:“回陛下,赵王昨日便有些身体不适,据说是御园的伤势还未好全,今日便留在了房中,还招了大夫。”
乾盛帝:“找大夫?呵……”
魏王看着乾盛帝的态度,忽然明白了什么。
从这个局面看,消息是陇西放出来的,这种流言直接针对了乾盛帝,一旦证明乾盛帝弑兄夺位,那他便不配为帝。
若要将乾盛帝从皇位上拉下来,自然要拥立新君。
这时,赵王名正言顺成为了那个顺位继承人。
这样一想,赵王这时候病了,也不只是真的水土不服病了,还是为了避嫌躲起来了。
显然,乾盛帝被这个流言打了个措手不及,直至陇西军将抵达时,乾盛帝在众多保护之下,穿着最坚硬的铠甲,领着兵马出城,迎上了那浩浩荡荡的八千军马。
越是帝王亲征,越是要做出表率,将表面功夫做足,不伤及百姓,不侵扰名声。
这会面之地,必须远离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