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轻轻一笑,抬手端起茶壶,帮赵程谨把茶填满了。
“赵兄此言差矣,就连赵兄都熟读《长安月下集》,尹某一个正常男人,又虚长赵兄两岁,便是读过几本也不稀奇。只不过,书有好坏,人心易乱。闲杂读物随意一翻,不扰心思为佳,若受书中歪邪之言所扰,迷了心智,那还是少看些歪书,常诵清心经才是。”
一场口舌之战忽然就被拨高了战火。
赵程谨的冷眸中带了几丝怒色,偏偏笑道:“尹兄此言何意?”
尹叙笑笑:“没什么,就是觉得,赵兄竟会信奉素姬那等残忍女子的行事作风,还要糊弄身边的人一道信奉,此情天地可鉴,却不受正道所容。可惜,可惜啊……”
“你……”你怎么知道的!?
赵程谨万万没想到,早已翻篇的事,竟让这厮在这里破案了。
尹叙冷笑。我怎么不知道?
她是没心没肺,可不是没头没脑,这种词句,但凡知晓深意,都不可能拿来用。
奈何第一次听她念出此句时,他只是惊愕一瞬,继而生出一种被放□□子轻慢挑逗的不悦。
于是,想也不多想,瞧见远处走来的谢清芸时,他当即走了过去搭话,将她丢在后头。
现在看来,分明是这厮在背后动手脚。
然而,赵程谨是不会轻易倒下的。
压下那股不待见尹叙的邪火后,他微微一笑:“说到糊弄,在下哪里能及尹兄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