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辞说得口干舌燥,见他一点不受影响也死心了,躺在马背上随口说,“对了,你可有听闻这些日子上季府提亲的人都快将门槛踩烂了,就是被你救起得那个季姑娘。”
裴知衍拉满弦的手一松,箭矢擦过狐狸的皮毛射进了后面的树干,狐狸受惊,一溜烟儿就跑没影了。
沈清辞撑着马背坐起来,看着还在晃动的箭羽,惊喜不已,笑道:“射偏了。”
“不对啊。”他回过头看裴知衍,“我提季姑娘,你怎么就失手了。”
沈清辞的声音忽然轻了下去,他看到裴知衍方才拉玄的指尖在淌血。
“云随,你的手。”
裴知衍一言不发看着自己的淌血的手,像是不会痛一样,用力按了上去,抹去了上面的血珠。
他神色很淡,“是么。”
沈清辞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裴知衍是在回答他最初的问题。
不对劲啊,太不对劲了。
“和我有什么关系。”
裴知衍扶了扶护臂,眉眼间依旧是清清冷冷,没有多余的情绪,好像刚才的失手真的只是意外。
便是与他从小玩到大的沈清辞一时也难看透他。
裴知衍抬起视线,“走了。”他策马扬鞭往山下去。
沈清辞牵紧了缰绳追上去,“不比了?那算我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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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二连三的有人上季府提亲,消息传到了叶老夫人耳朵里,她当即就坐不住了,连日从通州回到了叶府,还让人去请了季央。